来黑虎泉,大多数时候不是为了三只汩汩喷涌的虎头。护城河周边的路和景,才是真正承载了我的日与夜的地方。 小时候,天微亮,就跟着老爸来打水,我问他,为什么不喝家里的水?他说,小孩儿懂什么,来,提个桶。 打水的洞边上总是围着很多人,小时候总觉得挤不进去。打完水,许多大爷大妈也不走,就坐在河岸两侧拉呱,直到河道里的环卫工人开始打捞落叶,游人渐至拍照留念,他们才不紧不慢拎着水桶往家走,这个时候,才是各显神通的时候:有的把水桶一边一个挂在两侧车把,左右平衡,车筐再塞一桶,三足鼎立;有的在自行车后座安了个框子专门放水桶,再用红绳绑住,结结实实,确保不掉。 长大后,没事儿就来河岸两侧溜达溜达,夏秋交接之际,这里树荫足,靠着水,空气也不干。尤其爱在白石泉边待会儿,白石泉在解放阁南侧河岸边,与九女泉相邻。泉边白石俯卧,水如碧色镜面。虽已过盛水时节,也有串串水泡争相浮出,碧波、青藻、白石,安安稳稳地抚平心里的烦乱。 现在白石泉有专门的管理人员看着,维持秩序,不让大家乱洗、乱扔,比小时候的白石泉更美更清了。从前,有大爷大妈在这里洗衣服,还有小孩穿着凉鞋踩水玩,算不得“文明”,却是散落在济南人记忆力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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