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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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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君,请接受我纸做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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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6 15:00 | 只看该作者
      “我有两个弟弟。”他说。
      “嗯。”我道,同时认真地听着呢。
      “二弟长得很壮实,看起来就和一个黑铁塔一样,”他继续略显卖弄地向我说道,情绪方面看起来有些不小的激动,他怎么也不肯轻易放过这个能够和我进行深入交流的机会,“只是人比较笨,说话办事没什么心眼子——嗯,说句实话,有时候就像头狗熊一样,反正我感觉他就是有点懒。他本来就笨,再加上又懒得出奇,可想而知,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狗出息头了。”
“或许,这只是你个人的看法。”我跟着打圆场道。
      “自己的兄弟,自己还不知道吗?”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并未直接领我的情,估计他对这个二弟确实有点看法。
      “那他现在干嘛呀?”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打工呗,”他冷笑道,“在工地上干钢筋工。”
      “哦,那也不错呀。”我恭维道。
       “钢筋工的工资可不低,现在。”我继续劝慰道。
      “出力的命,硬好能好哪里去?”他非常不屑地回道。
      这倒是如假包换的大实话,实际上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既然他二弟没上出来学,和他走的道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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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6 15:16 | 只看该作者
      “我三弟的个头和二弟差不多,只是比他要瘦一些,三弟这个人总体上来说比较柔和,打小就没什么性格脾气,长得也比二弟要略显文静一些……”他接着斯斯文文地说道,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农村老娘们扯老婆舌头都样子,反正办公室里另外两位大仙估计也不会再杀回来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和我聊聊私房话了。
      其实,说多说少都随便他,我对此并没有什么要求。
      “他怎么样,现在?”我抽空问道。
      “给人家铺地板砖。”他冷冷地说道。
      “哦,这样啊。”我道。
       “嗯,这个也不错,都是挣钱的好路子。”我微笑着夸奖道。
      我是真心实意地夸奖他的两个弟弟,而不是泛泛地象征性地安慰安慰他而已,因为我真心觉得农村出身的孩子能够有个比较靠谱的挣钱的手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只要他们本人踏实肯干,不好逸恶劳,平时没有什么不良的恶习,至少来说成家立业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像钢筋工和铺地板砖的人,据我所知其收入并不低,一天挣好几百还是比较普遍的,虽然他们并不是天天都能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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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6 17:33 | 只看该作者
      其它再过详细的家庭情况他就没继续说下去,尽管他心里想说的话其实应该是很多很多的,我觉得足足得有半拖拉机车盒子那么多,如果车盒子里拉的都是上好的农家肥的话,因为一方面来讲时间上可能有点不允许了,我们总不能一本正经地冠冕堂皇地拖拉到12点多再去寻思吃饭的事情吧?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借此机会我怎么着也得向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介绍我家的基本行情吧?我认为这也是一种最基本的比较对等的交流方式,毕竟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哗啦哗啦”地独自表演吧?我作为他的女下级兼女同事也得适当地和他互动互动才好啊,对吧?所以,我逮着机会就打开话匣子了。
      “我上边有一个姐姐,下边有一个妹妹。”我开口言道。
      我恍然之间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一条非常忠诚而有趣的老狗,在那里颠颠地跑来跑去的,这条老狗使劲咬咬他的衣服,眼巴眼望地拉着他向我跑来,然后回过头来又咬咬我的衣服,两眼含水地扯着我向他奔去,反正就这么来回地拉扯着,企图将我和他硬生生地捏合在一起,也不嫌累,也不怕旁的狗背后说它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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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7 14:30 | 只看该作者
      “哦,三朵姊妹花。”他应声说道,随口就夸了我一下。
      “哪里啊,都是很一般化的人。”我赶紧谦虚道,生怕他再说出让我感觉更加不堪的恭维话来,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大姐做什么?”他问,看似很随意的样子。
      “她呀,专科毕业后直接就留在了上海,一直也没回家。”我十分颓然地说道,好像在说一个和我无甚关系的人一样。
       “她在上海上的学?”他问。
      “不是,在南京。”我说。
      “具体做什么?”他继续问道。
       “好像是什么电子公司之类的,具体我也不清楚。”我说。
       “哦,这样啊。”他轻轻地叹息道。
      “结婚了没有?”他问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
      “她长得不是多好看,而且个子也比较矮,学历也很一般化,又没有什么特长,所以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对象。”我颇为无奈地向他解释道,想来他也能理解这种情况。
      “然后就成了大城市里的剩女?”他较为同情地问道。
      “那是自然了,就她这个情况嘛。”我冷笑道。
      “是啊,这种现象在大城市应该很普遍。”他评论说。      
      “没错,像她这种情况,一抓一大把。”我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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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7 14:55 | 只看该作者
      随即,我便想起了我那可怜的姐姐,李兰。作为一个从标准的农村里混出来的女孩子,模样上生得丑一些,这的确是一种先天的不足和缺陷,为此她要承受很多原本可能不该承受的委屈和痛苦。女孩子长得丑就像男孩子没有钱一样,都是一种无言的伤痛。况且,她这个人也不是多么聪明伶俐,就是那个烂专科也是勉勉强强读完的,再往上她也没那个本事读了,所以毕业后直接就找了个一般化的工作,开始凭自己的那点小本事给家里挣钱了。
      这种女孩子,谁会看得上她呢?
      “那么,令妹什么情况?”他眼神温和地问道。
       “和大姐相比,她混得就更不好了。”我低头回应道。
       “一般来说,排行越小,长得就越好看,不是吗?”他较为恬静地开玩笑道,说出来的话基本上还是比较靠谱的。
       “的确是这样。”我承认道。
       “不过呢,她这个人更笨。”我实事求是地说道。
       “哦,此话怎讲?”他道,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唉,说来更加可怜啊,她连初中都没正儿八经地上完就匆匆忙忙地下学了,然后就找了个小饭店去给人家端盘子了。”我冷着脸非常低声地说道,尽管我也不怕谁把这个话听去,但是我依然不想用正常的声音把它表达出来,因为我实际上并不想提起这个事。
       “她叫什么名字?”他问。
       “李霞。”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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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7 15:44 | 只看该作者
      “李兰,李雪,李霞——”他小声念叨着,似乎这样用嘴念叨几遍就能将我们姊妹三个给娶进家里一样,尤其是我这个做老二的,更是让她念念不忘,留恋不舍,魂牵梦绕。
      “很普通的名字,很平凡的人物,是吗?”我道。
      “也是,也不是。”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嗯。”我低声回应道,也是不置可否的意思。
       “虽然听起来很平常,但是也应该有个什么说法吧?”他忽然开口笑道,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一样来了兴致。
       “噢,其实也没什么,”我较为简单地想了想之后高兴地说道,并且非常强烈地觉得我将要告诉他的这番内容仔细想来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只要是他对我本人抱有浓厚的兴趣,他就会特别喜欢听我唠叨一下,无论我说多少废话都行,“就是我大姐出生的时候,碰巧家里的白玉兰开花了,所以她就叫李兰,三妹出生的时候正好西边的天空出现了一片火红火红的晚霞,所以他就叫李霞了。”
      “那么,你的名字?”他颇为得意地笑道。
      “你想也能想得出来啊。”我嬉笑着嗔道。
      “是啊,漫天飞舞的雪花,多么美好的一幕啊。”他由衷地赞叹道,好像真的看见了彻地连天的朵朵白雪。
       “雪花很好,可是我并不好。”片刻之后我又如此感慨道,颇有点大煞风景的意思,只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无所谓的事情。
      “嗨,何必这样说呢?”他劝慰我道。
       “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他继续说道。
       “但愿吧。”我无可无不可地说道。
      “李霞,现在做什么?”他又问道,好奇心再起。
       “她呀,只能是到处瞎溜达呗,其实像她这种人,还能有什么正经去处?”我非常正经地冷笑道,倒不是看不起我三妹的意思,而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她这个人着实太可怜了,比我大姐还可怜。
       我难道不希望大姐和三妹混好吗?
      可是,我这个当二妹和二姐的能有什么好办法呀?
      说句难听话,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回头朝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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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7 17:04 | 只看该作者
      其实当年三妹被我的一个表哥骑自行车送去县城里的那个小饭店端盘子的时候,我正上着学呢,我听说后心里的那个滋味啊,简直没法再说。其实,谁不知道小饭店那里就是一个污泥坑啊?可是,说一千道一万,我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家里就是那个情况。就算那个小饭店是个正经饭店,也挡不住三妹后来的流离失所啊,不是吗?家里既然下决心让她一个小女孩出去自己混社会了,那就是不打算要她的意思了,也不再关心她以后的幸福了,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只不过当时家里人都没把这个话说出口而已。在我的印象中,三妹当时什么也没带,连个牙刷和牙膏都没带,就那样被我表哥给带走了。我表哥当时是个什么心情,应该也是不难想象的。可是,他能管得了三妹吗?他也管不了,他也给不了她什么,他只是顺手替我家里帮个忙,把三妹送到那个约定的小饭店而已。
      从那之后,表哥和我再也没提起过那件事。
      我没事也很少和三妹联系,因为没什么可说的。
      我没事也很少和大姐联系,因为没什么可说的。
      但愿彼此都安好吧,真的,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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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8 14:07 | 只看该作者
      说句比较通俗易懂的同时也是比较流行的话,这样诸位可能比较好理解和领会我和他之间的特殊关系,他大概就是所谓的凤凰男,我大约就是所谓的凤凰女,我们俩都是通过努力上学这个途径好不容易才从艰难困苦的农村混出来的小人物。所以说,我们之间才能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才能几乎毫无障碍地进行交流和沟通,尽管平时我们俩也没刻意地比别人多说多少话。他无非就是在年龄方面比我大了些,出道比较早而已,其它的方面我们俩其实都差不多。比如说,他是弟兄三个,我是姊妹三个,这个还是比较对乎的。他二弟和三弟都没上出来学,只是勉强有门还算不错的手艺混晚饭吃而已,说到底都是出力的命。而我大姐和三妹上学的结果也是非常无所谓的,尤其是我三妹,她充其量也就是比文盲略微强点而已。大姐劳心费力地在上海的夹缝里求生存,搞的城不城乡不乡的,那么大的年龄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三妹就更不要说了,就像一只到处流浪的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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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8 14:31 | 只看该作者
      下午单位组织大家一块去银座商场的齐纳影城看电影,接受爱国主义革命教育,电影的名字就叫《沂蒙红嫂俺的娘》。该影片是一部真实反映沂蒙精神的抗战故事影片,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沂南县某山村里的一位母亲王换于,在村里大部分男人都参军支前的情况下,带领儿媳妇、女儿及村里的妇女们,用生命与鲜血竭力抚养革命的后代,全力以赴支援革命战争的感人故事。不要说,我对这个故事还是比较熟悉的,毕竟这都是发生在我家乡的事情。
       说实话,整个电影拍摄得还是比较感人的,中间我忍不住流了好几次热泪,因为怕别人笑话,我还不敢拿手擦眼泪,就那么硬忍着,任凭滚热的眼泪流下两个脸颊,弄得我整个脸都痒痒得要命。
Y君和我当然是分开坐的,这个毫无疑问。
       就在看电影的空档里我还慢慢地想着一件事情呢,那就是他二弟和三弟的小名,一个叫自力,一个叫更生,名字的来源竟然是他们家原来的瓦房屋顶上最中间的那一排溜瓦片,上面都刻着的四个激动人心的大字,自力更生。当时,我也没好意思问他的小名究竟叫什么,因为我感觉他的小名应该和自力更生这种带有明显时代烙印的词语没什么必然的关系,那绝对应该属于另外一种比较好玩的情况。至于到底是属于什么比较好玩的情况,我想等以后有机会再行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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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9 09:57 | 只看该作者
      有一阵子宽大的电影屏幕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逐渐变暗了,房间里几乎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是把五指耙放在鼻子前边一尺远的地方也瞧不清楚。此刻,就在正前方的大面积光线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差不多将整个屋子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时,我一转眼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小事件,那就是蔺雅柔猛然挥出右拳打了坐在她旁边的袁优岭一下子。按理说这回电影院里答空位置特别多,反正是单位包场,也没有外人来看这种教育片,蔺雅柔根本就没必要和袁优岭坐得那么近,可是事实上她和他偏偏就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一起,倒是给人一种心底无私天地宽的错误感觉。无意中瞧见眼前突然闪现的神奇一幕,我一下子就惊呆了,我万万想不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有机会看见这种异常奇葩的事情,真是太好玩了。
      蔺雅柔,一个长得颇像秦海璐的女人,一个一直以来我对其印象都还不错的女人,竟然会借助黑暗的掩饰趁机和袁优岭这种十分接近于垃圾的货色打情骂俏,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呀?
      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打把撩锤,掐把捏把。
       那么,此前发生了什么?
       袁优岭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撩拨的话?
      再或者是,这家伙是不是先对人家动手动脚了?
      哎呀,凭我这点可怜至极的潜力非常有限的脑力,这个事完全是不可想象的,而且也是非常难以想象的。同时,正常来讲,对一般人来说,这个事也太有想象的空间了,只是我本人并不善于干这种事情而已。讲真的,我长这么大,哪里经过这种事情啊?她和他,既不是情侣关系,也不是夫妻关系,只是普通的同事,竟然敢做出这么亲昵和暧昧的动作,确实有点叫人浮想联翩,思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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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9 10:20 | 只看该作者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影院里又暗了下来。
      电影散场之后,我和Y君都回到了单位,我是跟别的女同事的车回来的,而同屋的周坤和牛海因为还有其它公干,所以就一起出去忙别的事情了。于是乎,屋里又只剩下我和Y君两个人了。此前,我一直公开标榜自己不喜欢扯老婆舌头,不愿意随便聊别人的隐私,可是这一回我却忍不住想要和他说说我在电影院里看到的那神奇的一幕。是的,如果可爱的周坤和总是喜欢默不作声的牛海在屋里的话,也许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偏巧这两位鼎鼎有名的大神又都有事出去了,所以我便真的难以克制自己要说长道短的欲望了。
       “你猜,我在电影院里看到什么了?”我故作轻松地问道,使劲把心里的兴奋之意压了又压,碾了又碾,包了又包。
       “你这,范围也太广了吧?”他嬉笑着说道。
       “是关于某人和某人的,一种小动作。”我提示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开始关心其这种事情了?”他避而不谈我关心的问题,而是逮住他关心的问题说了起来。
       “这种事情?”我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那种事情呀。”他故作深沉地回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呀?”我直接追问道,内心深处一时间又涌现出了规模巨大的一波紧似一波的聊天兴致。
       “嗨,不就是袁优岭和蔺雅柔的事情嘛。”他听后立即大大咧咧地吐露道,一下子就将我原本掩饰得厚厚的那层谜底给揭穿了,让我感觉好不扫兴啊,从而认为他这个人有时候真是太没意思了。
        看来,人要是太聪明了,就是不怎么惹人喜欢。
       尤其是女人,更是如此。
        好在他是男人,基本上不怎么适用这条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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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9 11:51 | 只看该作者
      “这么说,你都看到了?”我傻乎乎地问道,自己都感觉我可能又要上鬼子的当了,既然他这么狡猾,这么喜欢戏弄我。
      “我看到什么了?”他果然又故意调戏我道。
      “算了,不和你聊了!”我有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别呀,有事憋在心里就是不说,那多难受啊。”他玩世不恭地刺激我道,一看就是把我给拿捏住了的意思。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道,都有点要急眼了。
       “好吧,不和你闹着玩了,”他连忙说道,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可恶样子,“你是不是看见蔺雅柔打袁优岭了?”
       “你果然看见了?”我道,难掩心头的高兴劲。
       “只要不是瞎子,只要是坐在后边的,应该都能看到。”他十分轻贱地呵呵笑道,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动静,我都再次感觉无语了,怎么都想不到他今天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和我玩这么一手。
       “那么,这几乎就是公开的秘密了?”我问。
       “也不尽然。”他转而又道。
       “哦,什么意思?”我充满好奇地问道。
       “她打他一下,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他不厚道地笑道。
       “嗯,说得也是。”我沉思道。
       “难道说,同事之间就不能开开玩笑吗?”接下来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脸板得和火石一样,好像他的态度必须得如此严肃才行,否则的话就会有一大群人没命地嘲笑和挖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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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9 11:52 | 只看该作者
      “可以呀,谁说不可以了?”我反驳道。
      “那不就完了嘛。”他故意非常不屑地说道。
       “你真是这个意思吗?”我盯着他的眼睛逼问道。
       “我还能有别的意思吗?”他冷笑道。
      “随便你,不说拉倒!”我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顺便,正好,我也甩开膀子八卦一下,悄悄地告诉你一个有关她和他的小事情吧。”他听后立即就服软了,不再一门心思和我较量与PK了,而是转口兴致勃勃地说道,把私下里扯老婆舌头都事情发挥得美妙和流畅了。
      “好啊,难得你在这种事情上开金口。”我轻轻地嘲弄道,既是给他施加一种温柔的压力,又是在热情地鼓励他快说。
       “话说有一次在一楼大厅了,我和周坤吃完午饭散步回来,恰好碰见袁优岭和另外一个人从东边散步回来,同时呢,又碰见蔺雅柔和另外一个人从西边散步回来——”他饶有兴趣地讲道。
       “哦,那个时候正好是春天,一个春暖花开、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蜂蝶竞相飞舞的好日子——”他抽空非常正式地补充道,好像要是不把当时的美丽天气和物候专门说一下的话,就好比炒菜没放盐,走路没穿鞋,坐车没买票一样难受得要命。
      “然后我们三股人就都在大厅里会面了,就是不期而遇的那种情况,真是太巧了。紧接着,我就看见蔺雅柔把她手里拿着的一件黑色的马甲直接扔给袁优岭了,同时嘴里还嘻嘻哈哈地说着‘给你,赶紧替我拿着’这样的话,我当时都震惊了,你知道吗?”他尽量不动声色地讲道,好显得他对这个以前发生过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哦,原来人家一直都不外啊。”我跟着感叹道。
      “那还用再说吗?”他开口笑道。
       “成年人之间的事,有什么新鲜的?我告诉你,绝大多数时候旁人都是秒懂,明白吗?”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脸上的嘲讽和鄙视之意显露无疑,就像一位站在岸边看猴子洗澡的世外闲人一样,看来他对蔺雅柔和袁优岭之间的那点非同寻常的关系早就了如指掌了。
      “哦,原来如此啊。”我跟着叹道,装作很明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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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8 08:21 | 只看该作者
      “你想不到吧,袁优岭在这方面还真是个人才呢。”他不无讽刺地说道,好像一个绝对的局外人一样。而他的这一举动在我看来恰恰有点吃醋的意味,反正至少也是酸酸的,并不是太正常,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看待和评价蔺雅柔这个女人的。
      “唉,各人有各人的品味,各人有各人的眼光。”此时此刻我只好如此叹息了,别的话我也不好再多说了,毕竟我也是个标准的女同志,虽然我没有人家蔺雅柔的那种风流劲头,毕竟我和Y君的关系也有点不同寻常和离经叛道,虽然在外人面前我们都掩饰得很好。
      “我就纳闷了,她怎么会看上他呢?”稍后他又突然叹息道,让我感觉有些吃惊,他怎么会发出这种感慨呢?
      “为什么这样说?”我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袁优岭就是个渣渣,她不应该看上他呀——”他眼神直直地射向前方的某处,嘴里有些神经质地念叨着。
      “难道说,她应该看上他吗?”面对着他的这番看似冠冕堂皇的质疑和不解,我不禁如此想道,同时又隐隐地觉得这个在我脑子里突然间冒出来的古怪念头应该也有几分别人难以反驳的道理,要不然的话像我这么笨的人怎么会一下子想到这层意思呢?
       “莫非我冤枉了他?”我又模棱两可地想道。
      “哦,你是说,她比他优秀?”我稍后又问道。
      “蔺雅柔优秀不优秀,这个我不敢乱说,而且我也不想在背后随便评价一个女同事,因为我并不是多么了解人家,而且这样显得我不够地道,做事有点不讲究,但是袁优岭这家伙确实不是个东西,这一点我敢肯定,任何时候我都敢这样说,只要是在你面前。”他继续侃侃而谈起来,丝毫不避讳什么,果真拿我当知心人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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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8 10:35 | 只看该作者
      “是啊,我也觉得他这个人有点,那个,什么。”我见状也跟着直言不讳地议论道,并没有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毕竟我能够非常肯定地认为袁优岭这个人平时说话办事确实不招人待见。
      “这家伙平时说话不仅虚得要命,一点都不实诚,连没影的事都能吹得和真的一样,有一分他能说成十八分,黑得和锅底一样的事情都能被他那破嘴描成和雪一样白,别人流血流汗辛辛苦苦挣来的功劳他全都能大睁两眼地揽到他自己身上,那个脸皮比朱元璋精心建造的南京的城墙都要厚上一丈,而且他嘴里连半句实话都没有,就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他这家伙一旦张嘴说起话来,哼,我给你讲,那真是镰刀挂帅去杀屁,一路砍(侃)空,里面连一星一点的哪怕是象征性的干货都没有,全是古时候懒婆娘百年不遇地干净一回之后剩下的洗脚水,又脏又浑又难闻,用来浇花都能把花给熏死。”他非常鄙夷地向我讲述道,看那个样子对袁优岭真是厌恶到极点了。
      现在,我想说的是,此言甚合我意。
      “那么,这不就更加说明了一点——”我故意拖延着说道,意在启发他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毕竟我还不适合干这个事。
      “蔺雅柔就是眼拙。”他一针见血地评论道。
      “难道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吗?”我趁机调侃道。
      “如蚁附膻。”他严肃地说道。
      “什么?”我连忙问道,因为我没听清他的话。
      “如蚁附膻,一个不太常用的成语,就是说好像一大群蚂喜欢蚁附在有膻味的东西上一样,一般用来比喻许多臭味相投的人趋附权势、追名逐利,就和苍蝇总是喜欢追腥逐臭一样,明白?”他将棱角分明的嘴角轻轻一撇,然后冷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这个成语我还真没听说过呢。”我听后连忙谦虚着说道,庆幸今天又在无意中跟着他学了点人文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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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8 11:42 | 只看该作者
      “说句实在话,事情确实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刻意地夸大其词或者添油加醋,毕竟我不想罔顾事实去专门诋毁谁,尤其是像蔺雅柔这样一个初看起来非常活泼动人,温柔甜蜜,并且言行举止还很有些非常独特的女人味的同事,而且这个很有意思的情况也彻底颠覆了我从前对她的美好印象。”他徐徐地说道,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子不甘心的意味,这一股子飘飘渺渺的气息恰好被我完整地捕捉到了。
      “哦,是吗?”我意味深长地笑道。
      “当然是了。”他不高兴地说道。
       他显然是非常明确地知晓我话语里的“歹意”了,哈哈。
      “你看看,你也有眼拙的时候吧?”我笑着嘲弄道。
      “没错,我承认,以前确实是我眼拙。”他果然承认道。
       “换言之,就是说,你以前对她很有好感。”我继续冷嘲热讽地膈应他道,就是想看看他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蔺雅柔的,包括从前,包括现在,包括今后,我全都想知道。
       “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他故作坦然地说道。
       “呵呵,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这下子他可隐藏不住了。”我乐呵呵地想道,为自己的成功举动而感觉欣喜不已,看来男人有时候就是沉不住气,比女人的耐心和任性差得远了。
      “哼,他在内心深处指定是觉得,蔺雅柔居然对他这样一位至少在外表上看起来还相当不错的人不怎么感冒,毫不在意,完全没有另眼相看,反而和袁优岭那种众所周知的如假包换的低级货色不清不楚兼着不尴不尬的,这就让他断然难以接受了,虽然实际上他很可能对蔺雅柔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认为她有什么吸引力。”我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暗暗地琢磨着这件略显奇葩的事情,并且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越琢磨越觉得对头,事情指定是我想的那样。
       有句话说得好极了,乞丐一般情况下不会嫉妒富翁,却会嫉妒比他混得好的乞丐。嗯,我觉得吧,现在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他虽然不一定喜欢蔺雅柔,觉得她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诱人,或者对她有那个想要超越一般同事关系的意思,但是当他亲眼看见人家死心塌地地和袁优岭这种人搅和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是感觉非常不平衡的,就是说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对这个事怎么都看不顺眼。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笑至极,真是可笑至极啊。”我暗暗地思忖道,同时又快速地将我从前遇到的我认为比较奇葩的各种各样事的在脑子里简单过了一遍,到最后也没觉得哪样事情能和眼前的情况相比拟。
      “最后,她的行动叫你大跌眼镜了,对吧?”我随后更加不怀好意地笑道,事到如今我都不想掩盖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的确,我真没想到,袁优岭那样的人居然能挂拉上她,她居然会跟袁优岭走得那么近,而且还是毫不掩饰的,几乎就是公开的,这就有点匪夷所思和难以理解了,真的。”他几乎是实话实说道,再一次较为完整地向我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切想法。
      “哎呀,世界上你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我不失时机地给他来了这么一句,希望他能想开、看开、掰扯开,别老是揪着这个其实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不放,到头来弄得自己郁郁寡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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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8 14:51 | 只看该作者
      “并且,凡是眼前出现了你不能理解的事情,肯定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全部的事实和真相,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原因。”我趁机自作聪明地说道,同时还自我感觉良好,因为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总结出来了一条颇具哲理的话语,我还相信这句话一定能够警醒他。
      “漂亮极了,就是这么回事!”他立马就开始赞扬起我来了,让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真是舒服极了,犹如在冻得受不了的时候忽然被人邀请去某个著名的温泉里泡澡一样,别提有多高兴了。
       “你说说啊,咱单位凡是有名有姓的,凡是男的,说句难听话是个人都比袁优岭强,结果他竟然‘噼里啪啦’地获得了蔺雅柔的青睐和垂爱,真是叫人感觉啼笑皆非和哑然失笑啊。”习惯性地赞美完我之后他忍不住又议论起那一对男女了,谈性依然不减。
      “这说明袁优岭身上必定有吸引她的地方。”我不假思索地回应道,脑子里也没多想,真是全凭直觉说话。
       “应该是这样的。”他沉思着说道。
       “当然了,也许别的男人都很正经,都是好男人,根本就没闲工夫和蔺雅柔拉扯,这也是有可能的。”他依然冷笑着分析道。
       “那就是说,在愿意和她搞暧昧的人当中,在对她有想法的人当中,袁优岭可能是最有吸引力的那一个,别管旁人怎么评价他,也别管他的人品和素质怎么样,反正人家蔺雅柔就是看中他了。”我顺着他的冷笑在无意间搭成的小梯子,更加直白地说道。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抿嘴说道,算是用非正式的方法非常恰当地结束了这场议论袁优岭和蔺雅柔的谈话。
      随后,我们又较为深入地聊了聊各自的家庭情况,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乎把压箱底的话都告诉了对方。有些话绝对属于万万不可随便示人的秘密,但是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美好而激越的情绪的推动下,我们还是互相吐露了出来,由此可见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达到何等的高度了。没错,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心心相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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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8 15:18 | 只看该作者
      10月17日下午,枣庄市第十届运动会在枣庄文体中心体育馆开幕,此次十运会的主题为“红色枣庄,多彩十运”,开幕式上枣庄的魅力网红、著名的农民歌手山楂妹张月乔登台献艺,其甜美的歌喉让人记忆犹新,击节赞叹。当天晚上,才当新娘子不久的孙露颖爽快地掏钱请王新丽、秦亚娟和我吃饭,地点就选在紫光园北面的小闲烤鱼,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利索的特色小店。
       闲言少叙,废话不提,待热气腾腾的被青绿色的秘制花椒厚厚地覆盖着的清江鱼烤好之后,我忍不住率先发声:“这个吃烤鱼啊,一定得和最亲密的人一块吃才行,否则的话,就不好了。”
       “哦,何出此言啊?”秦亚娟道。
       “因为大家都用自己的筷子扒拉同一条鱼啊。”我呵呵笑道,尽管提起来这个事好像感觉有些不爽,不过我说的都是实情啊。
       “哎,服务员小哥,麻烦你给我们上一双公筷。”孙露颖对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柔声地招呼道,她对自己的女性魅力十分自信。
      顷刻之间,那个小伙子就把一双硕大的公筷搬过来了。
      “公筷来了,请慢用,先加热,后吃鱼……”殷勤的小伙子递过公筷之后又把方才那个服务员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态度嘛倒是极其诚恳的,看他那个架势好像唯恐我们几位对店家的服务不满意。
       说真的,对店家的服务我们不是不满意,而是太满意了,甚至都满意到稍微有点厌烦的地步了,因为我们还没开始吃鱼呢,就有两次被服务员问候要不要添点汤,搞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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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8 15:47 | 只看该作者
      我们这次即兴组织的聚餐纯粹就是闺蜜之间的闲吃,既没有什么明确的主题,更没有什么可以说得出口的目的,因此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愉快,情绪方面也都十分放松。再加上这回是远近闻名的大款小姐姐请客,我们当然是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都没有了,绝对是甩开膀子使劲吃了,至于平时经常挂在大家嘴边的减肥的事情,现在连提都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抓紧时间大快朵颐,不辜负时光,不辜负青春,不辜负请客人的好心好意。
      大家聊着聊着就扯到找对象这件事情上来了。
      “众所周知,现如今什么是普通的正常的男生啊?”王新丽趁着热乎劲开口说道,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告诉我们,要是不能当场说出来的话她指定会憋坏的,“那就是身高要超过1米75,同时又要低于1米95,体重要高于70公斤,同时又要低于90公斤,至少是全日制研究生学历,一定得有编制,工作要比较稳定,父母得有退休金,他们的身体要很好,能轻松带孩子,男的家里要有房有车,结婚后不跟父母同住,男的还要会做饭,会做家务,还要幽默风趣有责任感,时时刻刻把女朋友的话当成圣旨,把女朋友捧在手里,等等,等等。”      “注意啊,最后还要加上一句,”她用非常搞笑的神情继续喜滋滋地说道,“那就是,包括但不限于以上所说的各个方面——”
      我和秦亚娟都笑了,这个王新丽可真能扯啊。
      “那么,什么是普通的正常的女生啊?”孙露颖笑眯眯地配合着问道,一股脑把我和秦亚娟的心声都给捅出来了。
      “啊,所谓普通的正常的女生就是,女的,仅此一条。”王新丽听后哈哈大笑道,非常爽快地给出来具体的答案,比孙露颖请客的动作还要利索百倍,反正说话又不要花什么钱,自然相当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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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9 08:58 | 只看该作者
      我们4个人当中,就属王新丽最能说了。
      “说实话,女孩子要是都按照这个心态找对象的话,估计很多美女最后都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大龄剩女,或者说眼下城市里铺天盖地的大龄剩女就是这么孕育出来的。”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秦亚娟呵呵笑道,一不小心就把一个伟大而朴实的真理给挑明了。
      “嗯,很有道理。”我欣然赞同道。
      “可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并不等于自己就能做好啊。”大小姐孙露颖轻启朱唇款款言道,说得非常富有哲理。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王新丽微笑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秦亚娟赞同道。
      “唉,女孩子往往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王新丽突然又如此哀叹道,看那个意思好像一半是在自怨自艾,伤感不已,一半又是在说我,尽管后一层意思表达得并不是多么明确和显眼。
       “是啊,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暗自想道,神情上应该也是伤感不已的样子,同时心里又不禁一阵阵发酸,比人生第一次因为不懂事而直接咬了一口新鲜的柠檬还要酸上几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承认自己确实命比纸薄,原生家庭各方面的条件真的是不怎么样,和人家孙露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甚至连人家王新丽都比不上,可是另一方面我并没有心比天高啊,我并没有做什么不切实际的梦啊,我只不过是想找一个稳重厚道、知书达理、责任心强、懂得体贴和尊重女性、能和我一心一意地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的普通男孩而已,其它的我根本就不是多么在意。包括男孩的长相了,身高了,学历了,对方的家庭经济状况了,兄弟姐妹的情况了等等,我真的没有什么限制性的条件……”我继续顺着刚才的思路想下去,越想越觉得自己着实是命苦啊,越想越觉得女孩子想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对象真是太难太难了。
      然后,或者说是同时,我又忍痛把前面我有缘见过的那几位先生都扒拉出来,排成一行,我再认真地审视一遍,结果我发现他们确实不适合我,而不是我这个人有多么挑剔,眼光有多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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