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他半真半假地叹息道,既是在教育我,也是在提醒他自己,同时不忘对我刚才的回话流露出明显的感激和赞赏之意,“一定要离脸皮厚的人,心里没数的人,虚伪狡诈的人,心理阴暗的人,还有那些眼里根本没有你的人,远一点,再远一点,直到对方影响不到你,熏染不着你。”
“嗯,没错——”我附和道。
“那黄成东的钱算是白花了,十几个人呢,我想想,算上烟酒,应该花了不少钱吧?”我又毫无必要地替黄成东惋惜道。
“那还用说?”他毫无保留地嘲弄道,心里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我猜测这个话他应该是第一次对外人说,“就因为一个不入路的老家伙,结果弄得一桌子人都不领他的情,也是够可以的。”
“要按照正常的思路来讲,”他继续尽职尽责地解释道,竭尽所能地向我传授着人际交往中的注意事项,说实话这都是我目前急需的关于应酬方面的知识,“他应该在请的这些同一个层次的人当中,选一个职务比较高的来坐主宾,或者干脆让被请的人自己推举出来一位坐主宾,然后让那个迂迂沫沫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老家伙坐副主宾,多少给他给点面子就行了,根本就不要虚让这种人。”
“也许,他也没想到那个人那么不撑让。”我猜道。 |